新成立的科研公司,本质上就是这套战略的落地抓手。它主攻的发酵优化、工业酶制剂研发,瞄准的是微生物代谢路径的精准操控。更狠的是,茅台暗地里拉了一支50人的合成生物学突击队,要在今年内解析2000种微生物基因组,建成白酒业首个细胞工厂——这意味着未来可能用实验室培养的菌群替代部分自然发酵,彻底突破地理限制。
在体制设计上,茅台玩了个巧思:让集团控股51%,上市公司占股49%。这招既防着股东对短期利润波动的指责(毕竟合成生物学转化要3-5年),又用实物资产出资压低了现金压力。9亿研发费听着吓人,实际只相当于茅台两天的净利润。比起某粮液孤注一掷搞独资研发(注册资本仅1亿),茅台选择开放微生物数据库,拉来300家机构共建“基因宝库”,还战略投资了10家创新企业。这种“技术-资本-市场”的生态玩法,本质上是用别人的钱和脑,降低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的风险。
但这场重大决断的胜负手,在于能不能同时解决两个矛盾命题:一边要用微生物技术重构成本壁垒——比如把酒糟固废利用率从现在的水平拉到95%,变废为宝;一边还得守住“手工酿造”的文化溢价,别让科技味冲淡了百年老窖的厚重感。
眼下最紧要的是盯住合成生物学成果转化效率,比如用CRISPR基因编辑耐高温酵母的实验进展;而长期看,张德芹“三问”里那个最尖锐的问题才是终极考题:茅台的科技护城河,到底能挖多宽?
当电商平台的飞天茅台跌破1800元,年轻人中仅9%喝白酒的现实摆在眼前,茅台这次突围,本质上是用科技武器对抗行业寒冬的背水一战。成则打开生物经济新天地,败则困在传统与未来的夹缝中——这场实验室里的革命,比任何酒桌上的厮杀都更决定茅台的生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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